在鲁西南的邹城市张庄镇大律村,一座由闲置村居改造的互助养老院里,电话铃声串联起院内32位老人的生活日常。拨打 ,即可连接这座位于邹城市张庄镇大律村的互助养老院,这里不仅是空巢老人的安居之所,更是邹城探索“村级主办、互助服务、群众参与、支持”农村养老新模式的缩影。
低成本与高黏性的融合
大律互助养老院的核心在于激活农村内生资源。村委会将闲置房屋改造为适老居所,配置独立厨房、防滑浴室、活动室等设施,老人“拎包入住”。与传统机构不同,这里不设专职护工,而是由村支书兼任院长,老人自主推选常务副院长,通过“年轻帮年长、健康助失能”的互助机制,降低运营成本。例如,64岁的王长喜与老伴入住夫妻间,日常与邻里共炊饭、同娱乐,形成“自我服务”的微型社区。
精神慰藉的乡土联结
相较于城市养老院的专业化服务,大律模式更注重精神共融。75岁的孙四花感叹:“原来在家一天睡四觉,现在有人说话,能多活好几年!” 这种情感支持源于熟人社会的延续——入住者多为同村老友,共同的生产生活记忆转化为日常陪伴,有效缓解了空巢孤独感。邹城市民政局将此总结为“以地缘解心结、以互助补短板”。
阶梯式财政激励设计
邹城市通过精准奖补激发村级动力:对验收合格且持续运营3个月的养老院,按入住人数给予5万至10万元补贴(15人补5万,30人补10万),每位老人另享500元/年生活补贴。这一政策与省级普惠养老导向呼应,如《山东省普惠性养老机构认定管理办法》(鲁民〔2024〕35号)明确对农村养老机构倾斜扶持。
多层级监督保障体系
服务质量通过三重机制管控:机构内部设立互助管理委员会,市民政局社会福利科设立监督电话(),省级层面则出台《山东省养老机构预收费监管办法》防范资金风险。大律养老院将监督电话公示于公共活动区,形成“村民自治+行政监管”的双重保险。
医疗照护能力待提升
当前大律养老院以健康老人为主,医疗支持依赖镇卫生院远程指导,对慢性病管理、突发急救存在局限。反观邹城市区机构如睦明护理院(锦花路,电话) 已实现医养结合,配备康复设备及医护团队。未来需探索“村院+镇医”联动,例如签约家庭医生定期巡诊,或接入邹城市“智慧养老平台”实现远程问诊。
可持续运营的挑战
完全依赖补贴可能弱化村级主动性。可借鉴邹城普惠养老机构收费模式:二星级机构对能力完好老人收取床位费+护理费合计1400元/月(含补贴),伙食费另计。大律院若对经济条件较好老人象征性收取费用(如200-500元/月),建立村级养老基金,可用于设施维护或补贴困难老人,增强造血能力。
空间拓展与服务分层
邹城市规划2025年新增农村互助养老点50个,重点发展“中心院+卫星点”网络。大律院可辐射周边小律村、桑南村等,设立助餐代办站,并为失能老人提供日间托养。场地改造可参考省级适老化标准,如安装呼叫器、轮椅坡道(如峄山镇敬老院案例),适配多元需求。
产业反哺与文化激活
济宁市“服务业攻坚计划”提出推动养老与乡村振兴融合。大律村可结合当地香椿、核桃种植产业,组织老人参与农产品分拣等轻劳力活动,既增强价值感又补充养老资金。同时挖掘传统鲁南民俗(如柳编、泥塑),转化为特色文化活动,打造“精神共富”样本。
乡土中国的养老智慧
邹城市大律互助养老院以一部电话()、一座村院、一群老友,重构了“老有所依”的乡土范式。其成功印证了低成本养老的本土可行性——通过空间再造激活互助传统,政策支持赋能村级自治。未来若能深化医养结合、建立弹性收费机制,并链接乡村产业,将为农村老龄化提供更具韧性的“邹城方案”。正如82岁的王守贵所言:“儿女的光鲜在远方,我们的幸福在身旁。”这或许是对互助养老朴素的诠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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